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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戏剧”面临的问题

1999-02-25 来源:光明日报 周传家 我有话说

近年来,大剧场戏剧陷入困境,日渐冷清;而小剧场戏剧却“风景这边独好”:新剧目多,演出活动多,观众踊跃,显示出旺盛的生机,构成了戏剧舞台迷人的景观。在扑朔迷离、变幻不居的文化市场中占有了一定的份额,特别是独立制作人制度的出现及管理模式的变化更为戏剧天地带来一股清新之气,小剧场戏剧的创作队伍正逐渐形成并达到一定规模,通过不少优秀的新剧目展示出他们颖异的才思、独特的感悟,以及执著于戏剧事业的信念与情感。与此同时,相对稳定的观众群体也日益壮大。可以说,我们的小剧场戏剧已经形成一定的气候,令人刮目相看。因此有人预言:小剧场将复兴大话剧。

然而,我国的小剧场戏剧还存在着许多不容忽视的问题。

小剧场戏剧的理论研究远远落后于小剧场戏剧实践。演出的活跃与理论的苍白、贫乏构成强烈而鲜明的反差

首先是关于小剧场戏剧的理论研究远远落后于小剧场戏剧实践。演出的活跃与理论的苍白、贫乏构成了强烈而鲜明的反差,如何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确定小剧场戏剧的特质,使之获得独立的品格、独立的生命和独特的审美风采?如何辩证地处理小剧场与大剧场之间相互依存的互补关系?乃是当务之急,我们既不能用大剧场戏剧的标准去衡量小剧场戏剧,使小剧场戏剧向大剧场戏剧看齐,逐渐缩小两者的差异;又不能勉强把大剧场戏剧拖泥带水地拉进小剧场演出,大包装改为小包装。这样做非但不能发挥小剧场戏剧应有的审美效应和独特魅力,还会弄巧成拙,用搞平均数消弭了艺术的个性。探索性、实验性的削减可能是影响小剧场戏剧发展的致命弱点,不克服这个致命弱点,不强化创新意识,小剧场戏剧只能消融在大剧场戏剧之中,当然,探索也好,实验也好,绝不是炫奇呈怪,也不是向西方邯郸学步。探索、实验必须中国化、民族化,不论小剧场戏剧将来繁荣到什么程度,它依然不过是戏剧园地中的一种样式。一方面,不能奢望所有的人都喜欢小剧场戏剧,都能欣赏得了;另一方面,观众也不应仅从个人好恶出发,对小剧场戏剧一味排斥。小剧场戏剧的主要使命是进行前卫性的探索和实践,要求它像商业性戏剧那样赚钱恐怕也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总之,创造相对宽松的环境以利其健康发展才是正确的抉择。

我国小剧场戏剧的风格样式还不够丰富多采

其次是我国小剧场戏剧的风格样式还不够丰富多采、东邻日本的小剧场戏剧兴起于六十年代,时间也并不长,但风格样式极为丰富。先后出现了铃木忠志剧团、唐十郎状况剧场、寺山修司楼座演剧实验室、左藤信黑帐篷剧团及红帐篷剧团、自由舞台等流派。明治大学唐十郎的状况剧场演出的《月笛仙子》充满了“幻觉的现实和现实的幻觉”。有“怪诞滑稽的百鬼夜行”及“地狱里的武打动作”。黑帐篷剧团的戏剧带有浓厚的“运动色彩”,竟把我国神话小说《西游记》改编上演,而且演成了宣传鼓动剧。去秋在中央戏剧学院’98国际戏剧邀请展上日本新宿梁山泊剧团演出的帐篷剧《人鱼的传说》,不仅吸纳了阿尔托的“残酷戏剧”要旨、格罗托夫斯基的“贫困戏剧”观念,而且借鉴了美术界“行为艺术”的特点,并带有某些现实主义色彩。可见,小剧场的“小空间”大有用武之地,容得下大千世界、纷纭人生。

要想实现小剧场戏剧的飞跃和繁荣,关键在于队伍。小剧场戏剧并不因其小而容易;恰恰相反,它向创作、导演、表演、舞美评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小剧场戏剧同样呼唤大手笔、大天才、大演员、大导演、大理论家。如果真像有人所说的那样,抱着不得已而求其次的心态,“玩不了大的玩小的,玩不了明白的玩糊涂的,自说自话,追逐浮名虚利”(苏叔阳语),那就只能葬送小剧场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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